杨腾蛟转念再想这绝对不可能,眼下我尚没有与祝家庄那边陈道子、祝永清、云统制他们搭上线,只是我心中的计较,他又并非是甚么有洞悉人心之能的大罗金仙,如何能看破我的心事?
然而萧唐确实十分清楚眼前这个杨腾蛟的撮鸟,又到底是个甚么货色。
眼见杨腾蛟假模假样的对自己说甚么久仰大名之类的场面话,倘若是按照那本鸟书所述的情节,萧唐也不由得为王定六捏了把汗,心中也道了声好险。倘若不是自己知晓杨腾蛟这厮心中的打算,恐怕王定六不明不白的便要被他害了性命!
可是萧唐也知道就算自己能够洞察水浒中人以及那些所谓荡寇的一众撮鸟大概的为人秉性,这些事却也没有办法向宋江预先示警。现在的杨腾蛟还没有动手,自己又凭甚么向梁山方面一口咬定他们这个新收纳的头领必定要反,暂时投奔梁山入伙就是为了暗杀几个头领好去向官府邀功?
说到底杨腾蛟也只能说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也不只是他打算假意归顺梁山就为暗杀寨中头领。可是杨腾蛟这厮说是仇视绿林中人,决计不肯落草,可是别人的命在他眼中却也一文不值,按说杨腾蛟这厮也曾愤而杀人过,只是在客栈中杀人之后在恫吓其他乡民百姓时直说甚么:“胡说,不成我偿这厮的狗命你们拦定不许我走,恼了我的性子,再砍几个,我也仍就走了”
可是水浒原著里诸如杨志汴京手刃泼皮牛二时,他又是如何说的?“洒家杀死这个泼皮,怎肯连累你们!泼皮既已死了,你们都来同洒家去官府里出首。”;而武松于狮子楼杀奸报雠后,也曾对邻舍说道:“小人因与哥哥报仇雪恨,犯罪正当其理,虽死而不怨,却才甚是惊吓了高邻望烦四位高邻与小人变卖些钱来,作随衙用度之资,听候使用。今去县里首告,休要管小人罪犯轻重,只替小人从实证一证。”哪怕是命案在身,可是那时还不曾打算落草的他们主动去投案自首,敢于接受律法审判,而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相比之下高低立判。虽然也有鲁智深落发出家躲避官司,但他早知世道混沌,索性落草了倒也爽利,可是这杨腾蛟明明对绿林草莽嗤之以鼻,自诩为是要荡寇的壮士,可是他的行径,又怎配做有担当的好汉!?
眼见这厮仍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萧唐心中不禁泛起阵阵作呕欲吐的恶心感。不过萧唐转念再想,这杨腾蛟以为梁山中人不知他的阴谋诡计,可是这厮却也不知我早知他是个道貌岸然的货色。既然如此,我又有没有可能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这个撮鸟重挫祝永清、云天彪那伙狗贼?
心中思付一番后,萧唐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此时他大概也已有了个计划,盘算着如何设计筹谋,反而教杨腾蛟这厮能够偷鸡不着蚀把米,不明就里的成为自己用计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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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按:按那本鸟书所述,梁山泊是派遣出魏定国、单廷珪二将暂时占据南旺营,因见杨腾蛟在当地有些名声便要赚他入伙,杨腾蛟本来是想趁机行刺魏定国与单廷珪,可是虽有数次机会却又不敢下手,所以便转而暗杀了王定六、郁保四两个头领,并拿首级前去献与正同梁山鏖战的云天彪,后来又关于此人又出现不少篇幅的雷人情节
基本上时间线大致契合,而且虽然水浒与那本鸟书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情节冲突,但是其中人物的性情以及其意图走向,还有萧唐对待此人的看法,也是本人捏着鼻子又参照那本鸟书之中的记叙,尽量做到交代得严谨。有兴趣的看官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不过倘若看了之后如果也犯恶心的话,我只能说真的无法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