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杀人啦!!!”
蜷缩在床笫之上的贾氏忽然也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卢俊义赤着双目又朝她瞪视过去,当即又大骂道:“你这淫1妇贱人,我卢俊义堂堂男儿,却因你要受恁般奇耻大辱!坏了我名声不说,你瞒我与李固那狗贼苟合,久后必然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害了性命,今日既然叫我撞破,先下手为强,一发杀了泄我心中怨忿!”
嘶声骂罢,卢俊义疾步冲将上前,探出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贾氏的脖颈!贾氏抵死扑打挣扎,可是在卢俊义的铁爪禁锢之下抵抗也没半点用处。本来在羞恼之下出言叱骂的贾氏眼见卢俊义脸上杀气满布,被紧紧扼住的喉咙很快便透不出一口气来,她也终于知道怕了,眼见要被自家相公活生生的给掐死,贾氏明眸圆睁,眼中也满是惊惧与哀求之色
怒极之下的卢俊义眼见贾氏哀求央浼,也知自己再稍一发力便能扼断了这个对自己不忠的妻子的喉咙,只是毕竟还是有些夫妻的情分,忿怒已极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卢俊义又暗付道:毕竟是旧日的夫妻,权且先留这贱人的性命,可是李固那狗贼忒过无耻下作,我又如何能饶过了那厮!?
本来被卢俊义生生提了起来的贾氏一下又重重撞在床笫上,险些晕厥过去。卢俊义抛下贾氏,旋即奔出闺房去寻李固,可是虽知片刻的功夫,卢俊义赤着双眼左右观望,却不见那个恩将仇报的畜生的身影。
“李固!你这狗贼在哪?还不快滚出来见我!!”
卢俊义歇斯底里的高声咆哮着,他发了疯一般四处寻找李固的下落,随手又从不远处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朴刀。就算卢俊义并非是绿林中的强人头领,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是大名府内的豪绅大户,激愤之下伤人性命也仍然要吃人命官司,可是自己向来甚是信任的心腹,竟然与自己的妻室通1奸,卢俊义自问又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甚得河北、山东地界江湖群豪的推崇敬服,遭受这等背叛与羞辱,中烧的怒火已迫得卢俊义快发了疯,此时又怎能揆情审势的保持冷静!?
“卢员外发狂杀人!”、“卢员外发狂杀人了!”
卢府之内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势如疯虎的卢俊义此时只觉得周围再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他提着朴刀四处寻觅着李固的行迹,但凡有躲闪不及而挡在他身前的,就算未再出人命,也早被怒极欲狂的卢俊义出手不问轻重,一刀剁翻在地!府邸的管事护院、侍女仆役,无论是不是与李固做成一路的,眼见卢俊义狂性大发,也无一人赶上前劝阻拦截,有些小厮惊叫着直往府邸外面逃窜而去,卢府内的骚乱也渐渐惊动了周围市井间的捕役官兵
奔将到了前院的卢俊义双目猛然一凝,他忽然觑见打着赤膊,用贴身内衣缠住裸1露下身的李固仓惶逃命,眼见就要冲出卢府大门。牙缝中似又迸出一道惊雷,卢俊义歇斯底里的怒声吼道:“畜生!还想跑!纳命来!”
骂声未绝,卢俊义的身子便似是一支被强弓射出的利箭一般疾窜而出,须臾间的功夫便也跃出大门,只距离李固不过七八步远的距离。卢俊义嗔目暴吼,抡起朴刀便要先朝着李固的双足斩去。而李固眼见逃脱不得,也不由的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嚎声!
“住手!北京地界,哪里来的歹人竟敢公然行凶!?”
正当卢俊义刚要发力抡刀之际,却正有一队大名府衙的捕役惊闻卢府这边有人肇事生乱,一个步兵都头刚与三四十名捕役闻讯赶来,就见到府邸门口有人绰紧朴刀就要行凶,那步兵都头与麾下的捕役立刻也都纷纷擎出腰间钢刀,并朝着卢俊义围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