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王爷最后看着萧景奕,似乎在问他,明白没有。
“那……父亲,我明白了!”
萧景奕想问:太子的事情就这么放着不管了?真相就不需要彻底查清了?
知子莫若父,牧王爷知道这个儿子正值的脾气和自己年轻时如出一辙,如今自己老了,就怕儿子会走一些自己年轻时因为脾气走过的弯路。
牧王爷知道自己儿子想问什么,但他没有去解答这件事。
对于牧王爷来说,自己这一脉就是皇族旁系,他认为自己和子孙能够平安的活下去就必须远离储位之争。而儿子现在的执着,虽然出发点是大禹,可是皇上会仅仅这么认为吗?
太子的事情,牧王爷看的很远。在他看来,无论太子是不是主谋,他都已经大势已去了。就算他是清白的,可堂堂储君,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甚至被人冠上了谋君弑父、大逆不道的罪名,如此废物的皇子,已经不堪太子之重了。
若是皇上将来依旧重用太子,那么牧王爷再从靖州返回京城的时候,将会教导子孙渐渐退出大禹的政治舞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原谅太子的皇上已经不是个贤明的君主了。
想到这里,牧王爷担忧起留在京城的家眷。
“景弈,现在的情形,黄凌坤已经不可能返回靖州,皇上今天已经和我商量过了,过几日,为父便会启程前往靖州。”
牧王爷如山一般,看着萧景奕。
萧景奕神色复杂的看着父亲,这件事他早有心理准备了,但是现在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父亲也近六十岁了,靖州的政务几乎都和军务挂钩,而且西域的纷乱随时就会引发战争,如此操劳危险,萧景奕怎么可能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