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土御门夏目等人申请下来的专用训练场中,仓桥京子和天河优人分开站立。
似乎是因为第一次和人实际对战的缘故,天河优人有些不知所措,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野井原寅倒是以式神的身份,拿出一把看起来就很不凡的长刀,一副随时扑上来的样子站在了天河优人的身前。
仓桥京子没有拿出自己的式神黑枫和白樱。
她的目标是测试天河优人的实力,如果天河优人有足够资格的话,那么她将会邀请天河优人加入猎杀芦屋道满的团队,在这个团队里,她没有必要用那两个不入流的式神来迎战以隐瞒实力。
当然,她也不会真的尽全力。
实力全开的仓桥京子可是能够和放水月控制的神明过上几招的,她也不指望天河优人能够达到那种程度,所以她只是随手找了把普通的长刀来迎战天河优人和野井原寅。
知晓仓桥京子要对新转学过来的两人进行战斗考核,不少人都赶过来看了。
众人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不少事情,尤其是梦幻城一役,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等人和顶尖存在之间的差距,他们也想知道,有可能会加入他们、成为他们同伴的天河优人有着什么样的能力。
尤其是土御门夏目,她对这件事情特别上心,毕竟考验这种事情,理应由她这个鬼斩役第一家下一任家主来进行,结果她到现在都没考验出来,最后还要靠仓桥京子帮忙检查天河优人的力量。
“怎么看,他都没有什么实际的力量啊···”
土御门夏目疑惑地审视着天河优人。
这些天来,她和仓桥京子一样,没有停止过对天河优人的观察,可是天河优人就如同去年刚来此处的土御门春虎一样,实在是有些不堪造就。
不,在她看来,天河优人甚至比那时候的土御门春虎更糟糕,因为土御门春虎至少能够通过学习学会一些阴阳师的能力,有大友阵赠予的禅杖的情况下,也算是对灵灾有点输出了。
天河优人呢?
到现在他没有展现出任何学习阴阳术的天赋,哪怕是最简单的咒术都没有学会,这真的是和土御门家族一样的,鬼斩役十二家之一?
对此,其他人也很疑惑。
适时,同样出自超灾对策室的谏山黄泉给了众人一个解释。
“我这两天让冥姐查过天河家的资料了,天河家不管是咒术、剑术亦或是结界,这些方面都不怎么在行。”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有些无语,如果天河家族什么都不行的话,是怎么在时常与生死相伴的阴阳界存活至今的?
话说,如果仅是靠苟的话,也不可能混出一个鬼斩役的名号吧?
“实际上,天河家族有着一种名为光渡的能力。”
“光渡?”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过来,谏山黄泉接着说道:“光渡有些类似魔力赋予,简单点说就是强化。”
强化,这个众人基本上都懂,但到底强化什么呢?
“通常情况下,是强化兵刃。上一任天河家主天河优人前辈的光渡,可以让普通的武器有着媲美历史名刀的锋利度和历史度,令最普通的刀刃也能够对很强的妖怪造成杀伤。”
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历史名刀,那是经过无数时间的积累和不少人的信仰才堆叠起来一些对妖怪的克制能力,有些名刀甚至可以媲美最低级的一些神器。
光渡能够让普通的兵刃跨过这段隔阂,量产历史名刀级别的武器,属于非常强悍的天赋了,更关键的是,光渡并非只是对普通兵刃使用。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看向了野井原寅手中的长刀,若是他们的推测没错,这把刀必然是来历不凡,而为这把刀加持上光渡,或许赶得上一些极品的灵刀。
皆是再由野井原寅这位实力远超普通人类的妖怪来挥舞这把武器,或许短时间内其实力能够比得上拿起冰昙天的谏山黄泉。
“最关键的是,目前我们并不知晓,光渡是否能对活物使用。”
因为目前天河家的人没有展现过这种能力,所以不少人都觉得光渡不能对活物使用,不然的话天河家的人早就用了。
但同时也有些人认为光渡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只是天河家族没有宣扬出来而已。
为了证明这个猜测,他们仔细查阅过去流传下来的各种资料。
最终他们没有找到,但没有人能够肯定他们就是错的,因为有些机密情报是绝不可能通过一些典籍查出来的,一些东西甚至只口口传颂。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奴良陆生突然开口说道:“我好像听我爷爷说过天河家的事情。”
稍稍回忆了一下,奴良陆生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将自己从奴良滑瓢那里听到的事情告知众人:“爷爷和我讲解需要注意的各除妖世家的能力时,曾经提过光渡。为了让我重视光渡,和我说过一个故事。”
眼见那一边战斗就要开始,奴良陆生言简意赅地将这个故事说出:“天河家以前的某个式神,似乎失控过,沉迷于杀戮之中,心智丧失,最终那个家主不得不手刃曾经的同伴。”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奴良陆生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们已经得知,天河家的式神是妖怪,而且还是那种不用阴阳术控制的妖怪。
这种常年和同类战斗的妖怪实力本就十分强悍,一旦失控,以纯粹的野性行事,实力或许会再上升一个档次。
在这种情况下,天河家的家主仍然能够以人类之身将其手刃,已然能够证明一些至今悬而未决的疑问了。
“所以,光渡是很强的能力没错了。”
大连寺铃鹿对众人的描述进行总结,然后提出现在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那么,天河优人同学,能将这名为光渡的能力发挥到何种程度呢?”
伴随着大连寺铃鹿的话语,众人重新将视线聚焦到了训练场,恰在此时,仓桥京子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