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跟前别说脏话,你注意点。”突然间吴刚都被这情景触动了,摇身一变成为一个高素养的人,引得旁边谢安琪和肖依婷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
这一阵小骚动惊醒了苏教授,他恍恍惚惚转过身,睁开一条缝,用干涸的嘴唇问道,“小冬,你作业写完了没?”
“写完了,爸爸,我在写第十二课的内容,昨天小宋哥哥教我的。”小男孩说道。
“好好。”苏教授欣慰地笑了笑,他现在连笑容也要耗费好多精力才能完成,这时他才发现客厅里还站着其他人。
“你们是?”没戴眼镜的他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
“我们是疾控中心的,你是苏教授是吗?”吴刚问道。
“疾控中心?是,我是苏凌。”疾控中心这个头衔对于连续发烧几天的苏凌来说确实足够重量级,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再一次翻身从电视柜上够到了他的眼镜,这才看清来的人是一群年轻的不能再年轻的人,刚才燃起的希望瞬间减了大半。
新兵蛋子,要么就纯粹是来取样调查的。哪儿有会诊的大夫这么年轻的。
多年体制内的经验让他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一声哀叹,乏力感又遍及全身,他重新倒在了床上。
吴刚看不出对方的心理活动,可却也能看出流露出的那一丝希望破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