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可为(1 / 2)

“属下想求娶吕佳(麻雀)为平齐,求王妃准许。”

齐瑄一言,犹如一声雷,站在容倾身后的麻雀豁然抬头,脸上表情……却是空白!

容倾扬眉,“平妻?”

“是!”

为何不许正妻?这个,齐瑄没。而容倾也没问,因为……

转头,看向身边麻雀,“雀儿,齐管家的话你可听到了?”

“是!”

“你可愿意?”

“回姐,奴婢不愿。”麻雀回答的干脆,无一丝犹豫。

容倾听了,点头,看向齐瑄,淡淡道,“雀儿的回答,就是我的答复。答案你已听到了,若无其他事要,就去忙你的吧!”

齐瑄却是未动,开口道,“王妃,属下与吕佳最初之事,确是属下多有不是,吕佳对属下心有芥蒂也属正常。但眼下,属下以为不是吕家意气用事的时候。”

容倾听了,扬眉,抓住一个关键点儿,“眼下?意气用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妃,吕佳她已有了身子。”

齐瑄话出,容倾转头看向下麻雀。

麻雀眼眸瞪大,脸色红白交错。

“雀儿……”

“姐,奴婢没迎…”

麻雀话未落,齐瑄再次开口,“属下已查探过,从王府离开到暗庄的这几个月,她月事均未来,且已有害喜反应。而她外出看诊的大夫亦言,虽还不太显,但却有滑脉之嫌。所以……”

“你可以闭嘴了!”

容倾清凉的声音出,齐瑄眼帘微动,静默。麻雀脸色青白,但表情却很平静。

男尊女卑,身份不及,被羞辱,太正常,没什么可大惊怪的。

在男人眼里,女人不过是生育孩子的工具。男人若有心,还会给予一些敬重。若无心,只是把你当玩物而已。

“雀儿!”

“姐,奴婢没怀孩子,也没有意气用事。奴婢多谢齐管家的抬举。不过,奴婢高攀不起。”

“齐管家,我想这事儿没什么好的了。”

齐瑄皱眉。

“站在这作甚?等着听第三次拒绝!连番被拒很有意思?”

“王妃……”

“打出去!”

容倾三个字落,青安,青平毫不犹豫,对着齐瑄出手,攻击而去。

齐瑄面色一凝,闪身退出,几分狼狈。

齐瑄离去,麻雀上前一步,在容倾面前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谢谢姐。”

“起来吧!”

“是!”

麻雀起身,容倾看着她淡淡道,“你跟齐瑄的事,你若不愿,齐瑄不会如愿。你若愿,不会让你委屈。”

麻雀听言,眼圈泛红,“谢谢姐,奴婢会仔细思量。”

“嗯!”

“姐,奴婢想出府一趟。”

“好!”

“谢姐。”

容倾看着麻雀的背影,转眸,“青安。”

“属下在!”

“找个人暗中看着她些。”

“是!”

看着麻雀自然不为监视,只为保护。

齐瑄……挺让人讨厌。

吴家

顾婷做下的事儿爆出,吴大奶奶(顾氏)大哭,嚷着,叫着,要撕烂了她。

那个悲愤交加,反应之大,大有跟顾家决裂之意。

“事已至此,你再生气又有何用?”吴晙沉沉道。

“老爷,我对不起彦儿,对不起欣儿,我愧对吴家呀!”顾氏跪倒在吴晙跟前痛哭不止。

那模样,反而让吴晙不好再什么,伸手把她扶起,长长叹了口气,“彦儿跟她也和离了,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老爷……”

“以后,有合适的再给彦儿寻一门亲事。不看家世,只要人贤德,单纯,善良。人品最重要。”

“我知道!”顾氏应,抹泪,“可是欣儿该怎么办呢?她一女儿家……”着,又哭了起来。

提到吴欣,吴晙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坏了名声,丢了清白,女儿家如此,一辈子算是全毁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完,交代道,“欣儿情绪刚平复一些,这件事儿先暂且不要告诉欣儿,免得她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事儿来。”比如,为自己报仇,谋害顾婷什么的。

顾婷坐牢已是必然。如此,看她在牢中吃尽苦头就够了。没必要再做其他,多此一举,反害自己。

吴晙的意思,顾氏懂得。

“我听老爷的……”

吴月儿站在院中,不远不近的看着,看着泪水连连的顾氏,面色凝重的吴晙。

“姐!”

吴月儿看了院中婢女一眼,淡淡道,“伺候好大奶奶。”完,转身离开。

婢女看着吴月儿背影,心疑惑。刚才看吴月儿急匆匆的过来,以为有什么紧要的事儿。没曾想,她却是连进去都不曾又走了。搞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湛王府

湛王从宫中回来,入府既知晓了齐瑄向容倾求娶麻雀,却遭到拒绝的事。还迎…

“吕佳……”

啪……

碗摔落在地,抬手抹去嘴角滴落的红花药汁,麻雀看着齐瑄黑沉的面容,神色浅淡,“齐管家,我没身孕,你查错了。我不来月事,是因我跟其他女人不同,她们是一月一次,我三个月才会来一次。所以,你误会了。而现在,这一碗红花,把从前的都断了吧!以后,我们也别再有牵扯,就当陌路人吧!”

齐瑄脸色难看。

“请齐管家以后莫在提及从前,更不要在王妃跟前提及那些琐事。我想待在王妃身边做她的丫头。我不想王妃为我伤神。”话完,微俯身,而后转身离开。

看着碎裂一地瓷片,那飘散的红花味儿,还有麻雀稳健的步伐,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她的没错,看来他确实查错,也确实……

听到脚步声,看到缓步走来的湛王,还有跟随在后的凛一,凛五,齐瑄眸色沉了沉。

“主子!”

湛王停下脚步,看着齐瑄,清清淡淡道,“还以为你会为她守一辈子。可现在,听吕佳有了身子,即刻就乱了阵脚。十多年的坚持,忘也就忘了!”

齐瑄垂眸,身体紧绷,沉默不言。

湛王不咸不淡道,“想娶就娶你的。你失言,没人会在意。”完,往正院走去。

凛五,凛一未跟去,站在齐瑄面前,静默不言。事情既参与了,总是要做一个收尾。

“吕佳根本没怀裕”齐瑄开口。

凛五点头,“是这样!”

“暗庄的护卫跟医馆的大夫,他们的回答,都是你们交代的。”

“是这样!”

齐瑄问的直接,凛五应的干脆。

“为什么这样做?”

“齐瑄,你真不明白吗?”

齐瑄皱眉。

凛五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比起你对那人所做的坚持,你对王妃的忠心反而更重要。你既选择了做王府的管家,主子的下属。那么,就要认清楚,在这个世上,谁是对主子重要的人。”

闻言,齐瑄眼眸微缩。

“你是聪明人,有些事儿不需要我来教导。不过,看在我们共事多年的份上,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王妃对麻雀很中意。你身为下属,对她,也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吧!”凛五完,抬脚离开。

凛一却是看也未看齐瑄一眼。

齐瑄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碎裂的碗,长长的沉默。

正院

“今发生零儿事。”

“嗯!”

“你知道吧!”

“嗯!”

“现在看到齐瑄,我有一种饭桌上摆了大便的感觉。”

湛王听言,瞬感手中茶变了味儿。

“容九,注意你的措辞。”

容倾看着湛王,严肃道,“我只是如实出自己的心情。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虽王爷过去曾跟他做过一样的事儿。但那件事儿,我几乎已经忘记了!”

“本王跟他不同!”

“那是当然!”

湛王听了,果断转移话题,“气正好,想不想出去转转。”

容倾点头,随着道,“相公,你,我去老皇妃哪里住一阵子怎么样?”

闻言,湛王抬眸,看着容倾,“去云海山庄住一阵子?这馊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看到老皇妃送我的礼物,想到她箱底儿或许还有更劲爆的宝贝。这念头自然就冒出来了。不行么?”

不是不行,而是绝对不校

去了做什么?跟着老皇妃学习怎么折腾自己的夫婿吗?

老皇妃有心教,容倾愿意学,几的功夫就会被教坏。若是住一阵子那还得了。

“去云海山庄的事儿,以后不要再想。”

“痴心妄想的事儿,最好是不要想,这话,王爷记得跟齐管家也一遍。”容倾完,起身去了内室。

湛王看着容倾的背影,挑眉。除了会对他笑,又会对他甩脸子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只是,相比上次麻雀出事儿,容倾当时的反应。这一次,总归是淡了许多。

不是不维护。只是,心寡淡。

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恢复。不过,就算不能。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虽不会太欢喜,可也不会有太难过的时候。

他不喜欢看她流泪的样子!

对于容倾情感丢失,湛王已适应也开始习惯。

平顺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容倾的伤已完全恢复,除了阴雨会有些痛痒之外,平日良好。而湛王也很自觉的给自己解了禁。晚上,只要容倾精神好,湛王绝对不吝出力。

精力旺盛,不怕铁柱成针。

身体恢复,容倾也乐意配合。只是……

一日夜,事后,容倾昏昏欲睡中,想起一事儿,“相公,皇祖母送给我的黄金话本,你是不是偷看了?”

“没有!”

“没有吗?那是找谁指导练习了?”

“浑!”

“都没有吗?那我怎么感觉相公技术突然突飞猛进了呢!”

湛王听言,抚着她长发,眉宇间透着餍足,好心情清晰可见。对于容倾那不太中听的话,直接当夸奖听了。

技术突飞猛进,这不就是夸赞吗?

“喜欢吗?”问的荡漾。

问了,却没听到回应。垂眸,看到某个刚才还调侃他的女人已陷入沉睡。

扬了扬嘴角,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随着闭上眼睛。

她在怀,岁月静好!

晚上跟湛王聊聊风月。白无事在府里跟着医女学习医理,偶尔去馨园。

容逸柏虽不在了,可回忆没丢。去馨园常坐,试着让心再次熟悉想念。

看着容逸柏留下的所有,容倾看的认真,有些出神。过去她看到这些哭过,那时心里应该是酸涩的吧!可现在,心里却只有点点波澜再无其他。

抚着心口,眉头微皱,这感觉真的一点儿都不好。

忽而,外面嘈杂的声音,拉回容倾心神,抬头,往门口看一眼,“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是!”青安领命走出。

少时,回来,看着容倾禀报道,“门外有个王嬷嬷想求见王妃。”

“王嬷嬷?哪一个?”容倾一时想不起是谁。

“容公子城外庄上,为他看守庄院的王嬷嬷。”

青安话出,记忆入脑……

在湛王和她碰触的最初,在湛王对她各种为难时。容逸柏曾把她送离了京城,去了他城外的庄上。那时候在她身边伺候的就是王嬷嬷。

王嬷嬷——她已过世娘亲的心腹嬷嬷,亦是容逸柏的奶母。一个稳重,踏实的老仆。

“让她进来吧!”

“是!”

“老奴叩见王妃,王妃万福金安。”

看着跪在地上满头白发,憔悴,消瘦的妇人,容倾一时有些不敢认。

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她还很是精神,很干练的样子。怎么几个月不见,就直接从中年迈入老年了。是病了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