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教育方法不错,打小就让你认清了你所处环境的险恶。”我半真半假的调侃。
原杰‘哼’笑,“不用他跟我说,我自己也知道,用得着他多嘴。”
原杰对自己是真的很自信,而且还是一种盲目自信。
我跟他在客厅闲聊了会儿,回卧室,趴在床上,想到贺宴,吁气,心乱如麻。
次日。
第二天清早,我拽着赵茜去晨跑,我小跑在前,赵茜一副睡意朦胧的模样蹒跚在后,一圈下来,拽着我的衣角哀嚎,“周周姐,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这人活了二十多年,没什么大的抱负,就是希望吃饱睡好,你就看在我平日对你毕恭毕敬、忠心不二的份上,放我回去睡觉吧!”
我闻言,停下脚步,轻笑,“姑娘,你才二十岁出头,能不能有点年轻人该有的精神面貌?”
“我这就是年轻人该有的精神面貌啊!周周姐,你瞧瞧这条街,在这个点跑步的,除了咱们两之外,哪一个不是五十开外?”赵茜悲戚戚的说。
我听到赵茜的话随意扫了一眼——似乎,确实如此!
晨跑完回到家,我去淋浴,赵茜趴在沙发上,像是负重前行了几百公里,一脸的憔悴。
我淋浴出来,赵茜有气无力的用手指了指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老孙电话。”
我闻言,抬眼去看墙壁上的时钟,时间还不到七点。
这么早打电话,准没好事。
我拿起电话,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边往落地窗前走按下回拨。
电话接通,孙志和在电话里叹着气问,“周总,您今天来公司吗?”
“去。”我回答,“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银行那边……”孙志和支支吾吾在电话那头说。
我接管万昌时间也不算短,但还是没办法接受他们遇事的时候打官腔,不是支支吾吾,就是欲言又止,从来没有一次直来直往,痛痛快快。
“老孙,咱们两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性子你也应该清楚,你能不能别拿你们打官腔那套对付我。”我直言不讳的说,把手里的毛巾随手一个抛物线扔到身侧的木质藤椅上。
“周总。”孙志和隔着手机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硬着头皮说:“是银行那边的贷款出了问题,前阵子明明都已经审批下来了,但是刚好赶上他们换科室主任,咱们的贷款就被刷下来了。”
“都审批下来的东西,还能再收回?”我狐疑。
“能!只要没放款,什么都有可能。”孙志和接话,长叹口气,“说起来也是我的问题,我前阵子要是能追的紧点,兴许这笔贷款早就下来了。”
“待会儿见面说吧,半个小时后,公司碰头。”我淡着声音说完,挂断电话,提步往卧室走换衣服,途径沙发时,抽了下赵茜后脑勺,“换衣服去公司,前段时间审批的贷款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