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经有打捞队的发现了溺水的周士邦。
一群人正在忙着将周士邦给救上岸去。
这么点的时间内。
想必周士邦顶多不过是在鬼门关面前转了一圈,
但是总归,还是保下了一条命。
这一切落入男人眼中,没有能够激起他半点兴趣。
就连稍许的同情都欠奉。
他听到上楼的声音,终于是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随后这才是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身后。
“这位朋友,看上去面生的很。”
他的视线在林亦的身上上下一阵打量。
那般目光,与其是说在看,倒不如说是在审视。
就好似一个君王,审视着踏入自己领地的樵夫。
眼神中满是霸道和狂妄,以及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轻蔑。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身旁的木桌,自顾自的从木桌上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刚刚我和天雨还在这里谈天说地,谁曾想她突然就弃我而去。”
“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脸,让天雨连她的未婚夫都不陪,就那么着急的下了楼。”
他说着话,话语中多有几分戏谑之意。
“金少爷,您说话请自重,当初我答应那份婚事的前提,是你金家能够助我詹家走出困境,将何家逼退。”
詹天雨听到眼前男人的话,脸色微微一变。
但是随即,她的神色更是一沉。
说话间,詹天雨下意识的朝着身旁的林亦看了一眼。
待她见得林亦脸上,没有半点异样,更谈不上生气的情绪出现。
这让詹天雨内心滋味,略有复杂,微叹了一口气。
“你们詹家,这不是好好地吗,还是说是我的消息出了错,你们詹家现在已经被何家给灭了?”
男人语气玩味。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毫无顾忌的在詹天雨的身上来回逡巡:“天雨,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应该明白。”
“你们詹家家大业大,自然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我金家,可以当你们詹家这个靠山,而且我也可以保证,自此之后,何家再不会叨扰你们詹家半点,如何?”
金俊恩靠在那里,说话的语气中,听上去是在征询詹天雨的意见,实际上却处处都是逼迫之意。
在他眼中,分明就是打算将整个詹家一口吃下。
所谓的靠山,不过是让詹家与虎谋皮。
“我詹家是好好地存在没错,何家也是意见被逼退,但是这一切貌似与你们金家没有半点关系。”
“我当日求你们金家派人前来,你已在推三阻四,现在事情结束了,想要我履约?”
詹天雨也是有了火气,她说话间,胸膛起伏,俏脸更是有些难看:“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希望和你说个清楚,之前我答应你的事情,就此作废,我詹天雨和你金俊恩,以及詹家与你金家,从此没有半点瓜葛,井水不犯河水!”
詹天雨声音不小,饱含决绝之意。
砰!
她的话才落下。
金俊恩手中的茶盏被他直接捏了个粉碎。
他眯着眼睛,看向詹天雨,笑了笑:“不管如何,你詹家没有被灭,这是事实。”
“所以你詹天雨,自今日起,就是我的女人。”
“你詹家,理应归于我金家。”
金俊恩一边说话,一边将视线转向詹天雨身旁的林亦:“我其实蛮好奇的。”
“你年纪轻轻,面孔也很生,刚刚在楼下,靠着詹天雨给你撑腰,得以踩了几个小二代。”
“怎么,现在跟着她一起上了楼来,是自寻死路,还是自我膨胀?”
“亦或者是打算给我磕个头,认我做老大,求着要在我的脚旁做条听话的狗,好让日后我金家能够赏你几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