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虽然一直再提防这个人从背后偷袭，但当他真的想他拔剑的时候，曲临江还是惊讶了一瞬。按理讲，他们没有必要互相交手，何况，还是章府这样危险的地方。若无深仇大恨，或者是有什么利益之争的话，两人完全可以和平共处。

“杀你！”季长清从齿缝中低低说了两个字，紧接着，长剑一抖，杀意凛然的朝曲临江攻了过去。

“你是？”曲临江眼中露出惊愕神色，似乎已经认出这个声音。只是，他的话音刚刚一落，季长清已经不由分说，长剑再次闪电般朝他袭来。这一次，目标直指曲临江咽喉。

季长清的剑太快，杀气太盛。曲临江纵然武功卓绝，但在这窄窄的书房之中，也不得不避其锋芒。他再次闪身躲到一边，快速捡起刚才守门人掉在地上的长剑，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季长清，似乎要在黑暗中将这个人的脸看个分明。

“你到底是谁？”曲临江子女中惊疑不定，对面的人只说了一句话，而且只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曲临江虽然心中猜测是季长清，但并不能十分确定。最起码，他不明白，季长清来章府的目的。他夜闯章府是因为要来查章之宜背后的人，那么季长清呢？她来做什么？难道，她也是来查这件事的吗？可是，他查到这一步，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有根据自己的猜测，才感觉出来的。据他所知，季长清只是前段时间刚到管州而已，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呢？

季长清并不回他，沉默着再次对曲临江出剑。无奈之下，曲临江只好用剑挡住季长清，一时间，章之宜的后书房被两人的剑气拆了个七七八八，整个房间一片混乱，纸屑满天。

纷纷扬扬的白色纸屑在黑暗中飘荡，季长清不禁眯了眯眼睛，好像穿越时空，回到了七年前的那个初雪的夜晚。她得知李耀即将做出对季家不利的事，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怀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偷偷离开季家，去蒋家寻找曲临江。她在门外，听到了曲临江和齐碧婉的谈话，那时候，齐碧婉觉得时机不成熟，劝曲临江不要去季家，还拿她作为劝说曲临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