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战北霄和凤倾华有能力,可若野心太大,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

凤倾华突然大笑,举杯敬向盛幕僚,说:“先生高看了。”

“是啊。”战北霄也敬了他一杯,说:“此去北凉确为私事,第一商行这块肥肉不知多少人盯着呢,我们夫妇可得看紧了,哪里还有功夫惦记其他?”

盛幕僚原本想追问是什么私事,岂料段景同拦下了他,只得作罢。

草草吃完饭,段景同率先告辞,领着幕僚和一众仆从回去了。

战北霄站在窗前,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心里有些不安:“我再多留几个人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始终不放心。”

虽然凤倾华的功夫不低,还有莲降在,但未知的危险太多,小葡萄也太小,他放心不下。段景同是因为他口中的机缘才没有动手,可万一他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他不会的,你放心带着人回北凉,在北凉等我。”凤倾华试图打消他的顾虑。

战北霄不说话,只揽着她的腰。

夜幕将至,盛幕僚还滞留在世子府,这是他第一次留这么晚。

白日里,战北霄的话显然没说全,他对对方的了解看似只来源于段景同,却远比段景同以为的多。

花老板夫妇在奉朝国如横空出世般,迅速在第一商行站稳脚跟,有很快同清凌公子决裂。清凌公子离奇病逝,他们夫妇就直接拿到了商行的掌控权,若说这两人简单,实在没有能让他信服的证据。

偏段景同相信他们,竟同意了那花老板离开,盛幕僚却不敢放松。

“世子,清凌公子既已死,何不尽早解决了花老板夫妇,这样第一商行就是您的囊中之物了。”

段景同说:“第一商行我肯定要夺,但那两个人还不能死。”

“世子在顾虑什么?”盛幕僚不解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段景同不许多说,只道:“我会跟着他去北凉,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务必拿下第一商行。”

盛幕僚还有些担忧,怕他们会留有后手。几欲开口,但都被段景同打消了。

风吹花落,战北霄准备走的那天起了风,不大,却冷心。

他磨磨蹭蹭的不肯出门,被清凌公子嘲笑了许久。

“先生着实让人大开眼界啊。”

他笑着离开,把告别的时间留给了他们夫妻二人。

战北霄抱着凤倾华不松手,像个不愿意放下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好了好了,乖,路上小心,多提防着点段景同,有事记得给我写信,暗卫传信还是很快的。”

战北霄撇着嘴,不满道:“没事就不能给你写信吗?你都不关心我了。”

“……”

凤倾华哑然,男人黏起人来太要命,不过这样的战北霄好像更可爱了。

她假装不知,故意反着他的话说:“没事自然不必写信,多浪费人力物力。”

惹得战北霄“咬牙切齿”,直接扑倒了她,软化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夫人当真不乖,为夫还没走呢就开始想夫人了,夫人怎能薄幸待我?”

凤倾华好不委屈:“我哪里就薄幸了,戏演够了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