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让自己弟弟死不瞑目。

她心里一直有一把尺子。

布鲁斯看着她的神色，也有一点心疼，突然把她抱在怀里，“阿初，你醒一醒吧，iss全是我们的仇人，我们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等报了仇，我们就回海上好不好，不，不，不，不要报仇了，你跟我回海上，不要再管了。”

夜初挣脱布鲁斯，“你不要报仇，是你的事情，别为我做决定。”

“你要报仇，你像是要报仇的样子吗，我看你都要把iss的人当成你的家人。”布鲁斯说，“你要报仇，为什么不根据我的计划来，我让你偷一份东西，就那么难吗？”

“对。”夜初说，“那不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义父说，人生在世，不管多大的委屈，不管多大的仇恨，都不要累及无辜。我在iss顶楼那么久，我听到夜庭昀说过，iss如果遭受经济打击，破产，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iss几万员工的生计也会成问题，会有很多人因此受牵连，我的仇人，只是夜庭昀，不是无辜的人，你要求我做的事情，我做不到。”

布鲁斯焦躁地一抓头发，脸色涨红了，“你不要狡辩，我监视你们这么久，你……你爱上夜庭昀了，你和他那么亲密，阿初，你……”

“我和他若是不亲密，他怎么会爱上我？”夜初板着脸，面无表情，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像是脸上有一层透明的皮，她迎着布鲁斯的视线，“我就是要他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