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焦虑症已经很严重了，伴随着一些后遗症，治疗起来很棘手，首先就要释放压力，巴德说，“杰克，你的压力太大了，我建议你和穆远中校开诚布公好好聊一聊，听你的意思，你们已经聊过了，可你并不接受，可以再深入地聊一聊，你并不相信他的承诺，这对你的病情毫无益处。”

巴德顿了顿，“你的药也要减轻，在可忍受的范围内，我希望你能把一天的药量控制在四粒。”

……

两人深入聊了一个下午，杰克并不能专心，眼光一直看着隔壁，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面墙，正对着卧室的窗户，可穆远并不在房间里。

他应该在客厅，看看书，视频什么的。

巴德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和杰克开始聊起了感情史，谈起往事，杰克就健谈多了，心理治疗，患者多说，医生倾听，才是最健康的模式。

……

治疗一个下午，已经五点了，巴德和杰克约定了明日治疗的时间，具体方案还没出来呢，杰克脸色不太好，有些苍白。

巴德说，“杰克中校，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能急于求成，你不要压力太大。”

“我明白！”他会尽量放松，不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他的压力，会让穆远也感受到压力。

他回到隔壁时，太阳还高高地挂着，穆远正好开着轮椅出来，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午后的阳光。

杰克也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阳光千丝万缕地洒落在小镇上，院子里的枫叶轻轻摇动，斑驳的眼光落在了院子里的海鲜池里。

杰克发现……少了一只螃蟹。

穆远眨眨眼，“它跑了。”

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