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什么相，知根知底，你们喜欢有什么用，和你们过啊，也对啊，我常年在部队，家属又不随军，的确不跟我过，那你们高兴就去好了，问我干什么。”穆远被子一拉，盖住自己的脸，气得还蹬腿了两下，整个人在被子里卷成了一团。

穆远妈妈，“你说什么傻话，反正，你不见也得见，见也得见，人家姑娘漂亮，知书达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妈，太晚了。”穆远闷声说，如果十六岁那一年，他不去西点军校的话，他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可他去了，也遇上了一个无法忘怀的人。

他不想琢磨未来，只求朝夕。

“小远！”穆远妈妈声音都变了，穆远掀开被子，要和妈妈说清楚吗？可说清楚了，一定伤了妈妈的心，他是独子，爸妈都对他寄托了希望。

“妈，你今年才四十五岁。”穆远虎着脸，“国家都开放二胎了，也没什么军官一定要遵从国家政策的事情，你再生一个弟弟吧。”

穆远妈妈，“……”

她忍不住抬手，打了他一下，疼的穆远皱眉。

“你这孩子，挨打不够是不是？”

“妈，我认真的。”穆远说，“你再生一个吧，还来得及。”

“你闭嘴。”

穆远默默地闭上了嘴，他欲言又止，忍了忍，“我喜欢……”

两人视线相对，穆远妈妈的眼里，全是疲惫和伤痛，穆远一下子说不出口，“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束缚，至少在感情上，我遵循自己的内心，妈，我是不婚主义者，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了，你死心吧。”

“你糊涂啊。”穆远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