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住在公寓里，那张床他没有去睡，只要看见了就能想起他对何欢的暴行。

他开始失眠，在深夜里开车去了医院，也不进去看她，只在门口坐着。

苏橙见到他一次，没有说什么，只是擦身而过。

当母亲的心里，怎么能不怨？

何欢一身的伤，至少要养半个月，哪个母亲不心疼？

秦墨的唇动了动，叫了一声阿姨。

苏橙站住了，掉过头没有什么表情：“来看何欢？”

秦墨上前：“她怎么样了？”

“不太好，还要再住一周的院。”苏橙的声音有些低：“总是反复发烧。”

至于为什么会发烧，秦墨应该是了解的。

秦墨重眸，“是我不好。”

苏橙也没有加以指责，只是淡声说：“我听你何叔说了，说你决定离婚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留恋，苏橙这里有我照顾你放心，另外有什么事情也等她身体好了再谈，这时如果谈离婚未免太残忍了你说是不是秦墨？”

这一番话，把秦墨也是挤兑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垂眸，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苏橙也没有再为难他，直接推门进去。

半夜三更，何欢醒了，静静地倚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橙把门关上，“你听见了？”

何欢抬眼，然后就低声说：“是，听见了。”

苏橙坐在她身边，替她削了个水果递了过去：“你怎么想的？”

何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自己的妈妈：‘妈，如果是你和爸爸，你会因为我不离婚吗？’